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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,豪門水可真深啊。】
【知人知面不知心,白瞎他那副好皮囊了。】
……
傅霽本人倒是沒什麼反應,甚至還有心思講笑話:「不就是被罵嗎?以前我跟你的黑粉對線,鍵盤都敲碎了三四個呢,早罵出經驗了。切,他們罵人來來回回就會那幾句, 比我差遠了。」
我以為他在說公布戀綜后他和黑粉對罵,但仔細一想, 那會的黑粉多是調侃圍觀,看熱鬧。
能讓他把鍵盤敲碎的,一定是那些真正罵我的黑粉。
那些難熬的日子,默默替我出頭的人里。
一定有我哥。
我悄悄握住他的手。
傅霽緊緊反握我的手,牽到他唇邊,輕輕吻著。
一時間不知道是誰安慰誰了。
傅霽忽然開口:「是你吧, 宋冉?」
我抬眼看他。
他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漂亮得驚人:
「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我的人,你說過的話, 我全都記得。」
我貌似是說過這話。
門衛老頭出院后,院長帶著我和傅霽上門賠禮。
死老頭邊喝著茶邊痛罵傅霽是有媽生沒媽養的狗崽子、狗雜碎。
傅霽低著頭, 漠然得就好像沒聽見。
院長早在來的時候就警告過他, 再沖動就關我的禁閉。
他不得不忍。
他能忍,我忍不了。
我的狗,只有我能罵。
于是, 就在老頭復工當晚。
我往他門衛室的臺階上撒了一把豌豆。
成功將老頭再次送進了骨科。
但這件事我做得不夠漂亮。
因為就在我趁亂放鳥兒出去啄食豌豆時。
我一抬頭,就看見不遠處傅霽正神色難辨地看著我。
我招手,鳥兒于是飛回我的肩膀上。
看著他沉默的樣子, 我笑了笑:「證據還在, 你要是想告發我, 請隨意。」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