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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沈凜就以府中已有兩個孩子為由,差點將我的允謙塞進慈幼局。
我并不知這個莫名出現在門前的嬰孩竟是太子嫡兄的遺孤,最終讓他白白遭罪。
現如今,沈凜卻急了。
「公主,幼子無辜,他們就算養在別院作義子也行,慈幼局可不是人待的地方!」
他不忍親兒受苦,這會又知道慈幼局生活艱難了。
我故作善解人意:「那既然駙馬開口,就都收作義子,本宮定好好待他們。」
被我刁難的沈凜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他謝過我,將龍鳳嬰甩給乳母婢女們就要出門。
我知道他這是忙著去安頓從老家帶回來的青梅發妻,杜浣衣。
去年春闈揭榜,父皇夜宴群臣,只為替我問一句新科探花可有婚配。
早有婚配的沈凜卻矢口否認,騙得我十里紅妝,滿心歡喜地嫁給一見鐘情的夫郎。
過往已鑄。
是你始終不肯放過我啊。
我吩咐公主府要對三個孩子的衣食起居一視同仁。
可這又惹得沈凜的發妻,杜浣衣不樂意了。
3
義子到底不如嫡子。
隔天,沈凜聽了杜浣衣的枕邊風,便跟我說龍鳳呈祥,千里和迢迢是福星,應當記在我名下。
千里迢迢,情意綿綿,是他取給龍鳳嬰的名字。
前世,我曾以為這是他遠赴賑災,對我的思慕。
然而這根本就是他昭示自己不遠千里,私會青梅的證據。
我按下不表,似笑非笑:「既如此,允謙也應是我名下的嫡子。」
可公主的嫡子越多,如何叫他們覬覦公主府的權勢聲望。
沈凜拿出準備已久的說辭。
「公主不知,我細查允謙的身世發現那天是一個罪奴將他遺棄。」
「他是罪奴之身,不配做公主的養子,更不配冠以公主親賜的姓名!」
我聽罷,扯唇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