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杜浣衣得勢不饒人,冷笑一聲:「他一個灑掃賤奴沖撞了我和肚里的孩兒,主家要他死,他就得死。」
可我故作菩薩心腸,攔住了責罰:「這孩子苦,當年駙馬說他是罪奴才從我房里抱走,你當是替本宮積福,放過他吧。」
剛才還頤指氣使的杜浣衣心中一驚:「他就是丑兒?」
沈凜曾告訴她,太子遺孤就藏在府里,是個叫丑兒的賤奴。
「是啊,如假包換。」我笑得仿佛不疑有他。
直到我走后,杜浣衣才急切地收了手,吩咐下人。
「快,去叫大小姐來!」
誰都知近水樓臺先得月,她怎麼會錯過這個望女成鳳的機會。
可沈迢迢并不愿委身于府中最低等的賤奴。
「娘,你看他臉上那道疤,一雙手還都被你那碗茶燙出燎泡,太丑了!」
杜浣衣卻將女兒往外推:「迢迢啊,皇帝老了,膝下無兒,這個奴隸以后就是皇上!你怎麼能計較這點小事,錯過當皇后的機會!」
「那娘你喜歡,你去啊!」沈迢迢耍起性子。
前世淪為罪奴的允謙似阿兄俊美,并未落得毀容留疤的境地。
所以沈迢迢甘愿為了前程,與之眉目傳情。
而我極力反對這門親事。
沈迢迢是閨閣貴女,她與罪奴私相授受只會污了自己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