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凜面黑如鐵,而沈迢迢跪在地上向他求饒。
「爹,這不可能,一定是搞錯了,杜姨娘不是這種人!」
我故作不知,奇道:「迢迢怎麼私自用刑懲罰丑兒,到底發生了何事?」
我定然是要為府中主持大局,隨即將照顧杜浣衣和沈迢迢的丫鬟婢女通通押來審問。
沈凜看了一眼我,也不管自己的親閨女求情,黑著臉聽候發落。
他子嗣艱難,比旁人更忌諱后院爬墻。
當年,我僅僅是抱著襁褓中的允謙,他便懷疑我與他人有染生子。
現如今,他抓包杜浣衣與丑兒共處一室,何況這形勢看著更像是興致過度,傷及胎兒。
杜浣衣昏死過去,沈迢迢有口難言。
公主府內,下人皆是唯我是命,事情的起因很快被查明。
原是杜浣衣與沈迢迢為了賠償前日的無端責罰,請來丑兒吃酒賠罪。
只是酒過三巡,這對母女屏退了下人,只留下醉醺醺的丑兒在房中。
沒過多久,丑兒驚醒,杜浣衣急忙想要將他按在床上,卻被對方一腳踢在腹部。
聽著下人的訴說,沈迢迢心亂如麻,索性將所有罪過推在丑兒身上。
「爹、娘,是丑兒想要強要我,姨娘為了救我才被他所傷!」
好一招禍水東引,直讓沈凜的面色更為青紫。
因為無論是杜浣衣偷人,還是沈迢迢開罪于丑兒,影響他的未來大計都是沈凜不愿見到的場面。
可我偏要讓他猜疑焦慮,并且還要送他一份大禮。
前來診治杜浣衣和她腹中胎兒的太醫終于從內室出來回稟。
「啟稟公主、駙馬,杜姨娘只是在外力刺激下月信提前,并未有孕啊。」
我故作不信,反問道:「您是太醫院院判,所言當真?」
「以老夫多年醫術診斷,千真萬確。」
沈凜的臉色越來越黑,他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盞:「這個女人騙我!」
我立即火上澆油:「那她豈不是上門來打秋風的?這要是一直沒揭穿,十月生產還指不定從產房里抱出誰的孩子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