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凜、杜浣衣殘害太子、蓄意謀反,處秋后問斬。
丑兒或者說沈千里謀殺良民、意圖傷害公主,終身囚禁天牢。
沈迢迢廢除公主府嫡女的身份,我將她安置在天牢不遠處的草屋,每日負責給她的親生哥哥送飯。
天牢陰苦,慘叫不絕。沒幾日,她便不愿去送了。
沈千里餓了幾日,開始隔著牢墻厲聲詛咒著自己的妹妹。
最后竟在有意討好我的獄卒縱容下越獄成功,殺害了她。
獄卒們悠悠趕到時,他站在血泊里啃咬著沈迢迢軀體,眼神歹毒。
后來,我不再得空打聽他們一家的恩怨。
因為允謙證明了自己的皇室血脈,拙封皇太孫,不日就要親政。
父皇母后心疼我為除奸佞,多年蟄伏隱忍,將我接去皇宮與他們一道頤養天年。
公主府從此改為太孫府,允謙卻不大樂意他一人獨居。
這個不及弱冠的少年雖然文韜武略,引得朝臣信服,但他還是改不了偶爾會叫我娘親的習慣。
我想為他選妃,可我又怕遇到沈迢迢那樣的歹人。
好在沒多久,他將鎮遠侯府的獨女領回皇宮,羞澀卻堅定地說,這便是他心儀之人。
那女子英氣颯爽、性格開朗,三分肖似同樣是將門之后的太子妃嫂嫂。
父皇母后為他們賜婚,這兩位情竇初開的少年姑娘當即羞得燒紅了臉。
那時,我便知道,前世最后的心結也該散了。
接下來是獨屬于我的新生。
番外
我是金鎖,我的妹妹便叫銀鎖。
我們的名字由青樓的老鴇取自一句詩詞。
銅雀春深鎖二喬。
這樣一句并不旖旎的詩句,卻在恩客的眼中別有一番滋味。
在遍體鱗傷的夜晚后,銀鎖會用她幼稚天真的幻想安慰我。
「金鎖,如果我們是那位公主,一定睡的是最軟的草床吧?」
她的話就像農民認為皇帝每日挑的是金扁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