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手拿下頭盔,笑嘻嘻地喊:“姐,姐夫!”
二十出頭的男孩子,短發染成奶奶灰,耳朵上一排小小的鉆石耳釘,眉目倒是和鹿呦如出一轍地秀氣靈動。
“鹿鳴,這麼晚才回來。”鹿呦嗔怪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“下個月草地音樂節,和樂隊排練來著。”
鹿呦看他穿的還是上次見面的夾克,了然一笑,“爸又把你卡凍了?”
鹿鳴煩惱地一皺眉,“別提了,跟他說不通。”
鹿呦打開包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他,“玩樂隊燒錢得很,不夠再和我說。”
鹿鳴喜笑顏開地接過去,“謝謝姐!謝謝姐夫!”
顧景行微笑,鹿呦也笑,“謝什麼,我等著當國際巨星的姐姐呢。”
兩人上了車,顧景行邊打方向盤邊漫不經心地說:“你對你弟不錯啊。”
鹿呦轉頭認真看他一眼,笑笑,“那是,親弟弟嘛。”
第二天一早,鹿呦打著哈欠從自己臥室里出來,看見顧景行已經穿戴整齊準備上班。鹿呦打量他一下,點點頭,“不賴嘛,人模狗……人樣的。”
顧景行挑眉看著她,指指額頭,“你腦門兒。”
鹿呦扭頭照照鏡子,額頭被趙亞玲戳過的地方一個鮮紅的指甲印。
她轉回身,顧景行已經拿著中醫院自制的小藥膏走過來,挖出一點,拿拇指在她額頭輕輕推開,語氣微涼,“這大媽下手夠狠的啊。”
鹿呦下意識閉著眼,哼笑一聲,“原配女兒和第三者上位小媽不得不說的故事。比起我從小到大在她手上吃過的虧,這簡直就不算……”她睜開眼,看見顧景行近在咫尺的雙眼里,有一抹隱隱的溫柔。
顧景行見她一雙彎彎笑目定定看著自己,聲音不由低下來,“怎麼了?”
鹿呦湊近一點,佯裝觀察他眼鏡,“你這……好像不是近視鏡啊?平光鏡吧?你一大男人沒事戴平光鏡干嗎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