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里的綠植,每三個月更換一次,花市每周都專門派人來打理。這些古代家具,是我從古玩店軟磨硬泡收來的,每樣都大有來頭。”
鹿呦醉了,微仰起頭,流轉的雙目流露隱隱野心,“我能保證顧客花了錢,就得到最用心的服務和最優質的消費體驗。鹿鳴,如果你能做到不可替代,賺不賺錢已經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。”
夜深了,門外窸窸窣窣地響。顧景行走過去拉開門,鹿鳴架著酩酊的鹿呦正在掏鑰匙,見到他松一口氣,“姐夫你在家,太好了。”
顧景行扶住鹿呦,關上門,見她垂著頭,他拿食指抬起她下巴,“鹿呦?鹿呦?”
鹿呦迷蒙著眼笑嘻嘻,“爸爸。”
“……”
顧景行把她抱到臥室里,讓她坐在床上,自己彎腰給她脫鞋子。直起身來剛要把她放躺下,腰被緊緊摟住,鹿呦臉貼在他身前,“爸爸……回家……跟我回家吧……我和媽一直在等你……你跟我回家好嗎……”
她顫巍巍地懇求,聲音里全是小心。
那是顧景行從未見過的鹿呦。
顧景行摸摸她的頭,“好,呦呦,回家。你先躺下。”
鹿呦聽了,順從地躺下去,隨即飛快坐起來,哇的一聲吐了。床上地上一片狼藉。
顧景行認命地捏捏眉心,把她拉起來,利落地扒掉外衣,將人抱到自己房間床上。又把吐過的現場簡單收拾了,倒杯熱水拿了熱毛巾走進去。
鹿呦就著他的手喝了水,顧景行拿熱毛巾給她抹一把臉,她拿臉蹭蹭他的手,“媽媽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媽媽,你不要死……媽媽……”
就這樣,顧景行一會兒當爹一會兒當媽,一會兒擦淚一會兒擦汗,好不容易熬過了前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