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這期間需要多少年。
“后來我又以為,對于沈卓然,我什麼都不用做,誰讓他喜歡我。如果我不表達自己的真心,不給他同等的回應,他就不會失去新鮮感和征服欲,他的愛,就不會變。”
她笑著流淚,“可是媽媽,我全都錯了。我一直都以為,我和你不一樣,不像你自私,不像你自以為是,可是你看,我和你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她輕輕摟住母親,臉貼在她鬢邊,“媽媽,我不埋怨,但是,我不想再這樣了。”
幾天后,沈卓然從陶家出來,一邊打電話訂機票,一邊頭疼地捏著眉心。
這個丫頭,只幾天沒看著,就跑了。
陶母剛剛的話還在耳邊,“她說要脫離我的控制,要自立。唉,也好,讓她去撞一撞南墻,不然怎麼知道惜福?我查了,去她爸爸老家開鋼琴班去了。”
沈卓然去機場的路上,接到卓展律所另一位合伙人路展的電話,“你前陣子讓我查的那個高涵,今天被刑拘了。每次他都拍攝視頻留存,目前不知道視頻有沒有泄露。”
沈卓然把車剎到路邊,狠狠捶一下方向盤。
片刻后他回撥,“路展,你上次說,他請你辯護?”
路展冷哼一聲,“我還沒那麼缺錢。”
沈卓然抹一把臉,艱難道:“兄弟,我恐怕需要你幫個忙。”
三天后,路展來見沈卓然,交給他一個優盤,語氣淡淡,“好找得很,單獨文件夾,單獨命名。放心,除了你手里這份,再無任何拷貝存在。”
沈卓然接過來,低低道:“謝了。”
路展往車邊走,又回過頭,猶豫一下,“對了,高涵和我提過一句,他是艾滋病毒攜帶者。目前驗血結果還沒出,你是不是先確定一下,他們有沒有危險行為,免得當事人恐慌。”
入夜,沈卓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喝掉一整瓶威士忌,把優盤插進電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