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現在反悔,還來得及。”
盛贊望著他,伸出手勾住他脖子,抬起上身親吻他的唇。
駱錚腦中火花四濺,殘存理智都崩斷。
所有的色厲內荏不過都在掩飾一個事實——不管她是公主還是女巫,不管自己是她逃避婚約的道具,還是她一時興起的戰利品,他的感情都已經收不回來了。
第一次總是不美好的,越在意越失控,越沉醉越狼狽。
只有最后一剎那的戰栗,如此同步而深刻,竟讓人有種懷中人深愛自己的錯覺。
駱錚將頭埋在她頸窩里,喘息著低低地問:“盛贊,你看上我什麼……這身皮相?還是床上的表現?”
他閉著眼睛笑一笑,“我給你五年,應該足夠你厭倦了。五年以后,我們橋歸橋,路歸路。”
天光大亮,駱錚是被隊員的電話吵醒的,出發去津港的車等在路口,就差他一個。
盛贊人不見了。駱錚皺眉看著狼藉的床單,想象后來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她是如何走出去的。
在津港的救援任務很重,駱錚直到深夜才有空看一眼手機。盛贊發來兩個文檔,一個是離婚協議,一個是她的長信——
駱錚,看見你飛身救人的一剎那,我知道我一直等的人出現了。
我這二十幾年的人生,習慣了商場的詭譎奸詐,習慣站在最前面頂住所有的鋒芒。
英俊耀眼的你,善良勇敢有擔當的你,滿足我所有想象的你。
可是我父親什麼都教了我,唯獨沒教我如何去愛一個人,和如何贏得別人的愛。我不夠美,不勇敢,性格沉悶,滿腹心機。你對我一直態度冷漠,毫無興趣,除了算計你勉強你,我不知道還能怎樣讓你來到我身邊。
昨晚是我最后的砝碼。你流著汗水擁我那麼緊,我以為自己有勝算。可你在我耳邊的話,讓我明白自己輸得很徹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