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多月以后的傍晚,吃過晚飯,鐘澈把路遠送回學校上課,自己晃晃悠悠地往網吧走。
一輛路虎緩緩開到他身邊。車窗里的男人朝鐘澈冷淡地一點頭,“我是路展,路遠的哥哥,上車聊聊。”
鐘澈一臉無所謂地上車,駕駛座上的女子朝他善意地笑了笑。
“鐘澈,是麼?想通過路遠得到什麼?錢,還是工作機會。”路展語氣平靜,并非質問。
鐘澈一臉桀驁,緩緩道:“說不定我只想知道,要是寶貝妹妹被人狠甩,路律師還說不說得出‘犯罪嫌疑人是激情犯罪,罪有可恕’這樣輕描淡寫的辯護詞呢。”
路展不動聲色,“當年你母親車禍,嫌疑人酒駕逃逸致人死亡的案子,的確是我辯護的。盡全力為委托人脫罪,是律師的職業準則。另外,當時嫌疑人被輕判,主要原因是你父親同意了對方的賠償金額。”
鐘澈聳聳肩,事不關己地勾起嘴角,“路律師別緊張,我沒興趣做正義使者,對拋夫棄子的女人也沒什麼同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