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是這樣不假辭色地對她,從小到大。
曲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,看著鐘澈的手機一直有電話撥進來,不停地暗了又亮起。
來電人標注是路遠的風格——老婆寶貝。
曲晶拿起手機接起來,轉身走出去。
半小時后,路遠坐在曲晶半舊的捷達車上,來到老城區的晶晶修車行。二十歲的她到底還是對危險少了些預判。
路遠看著窗外破舊的街道,沒話找話,“姐姐,鐘澈總來這邊喝酒嗎?我都不知道呢。”
曲晶輕嗤一聲,幽幽道:“你不知道的多了。”
路遠一臉莫名,這個姐姐從把她搬上車就一直不陰不陽的,和電話里的熱情大相徑庭。
曲晶把車一直開到大車庫最里側靠著墻停下,熄了火點著一支煙。
路遠朝兩邊車窗看看,根本沒有她所說喝醉了的鐘澈的影子。
她有點明白了,靠回座位笑笑地問:“姐姐這是有話要和我說?”
曲晶吐一口煙,“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姐。”
路遠聳聳肩,不再說話。
“你知道那些男生問阿澈,有沒有跟你那個,他說了句什麼嗎?”曲晶惡意地笑了笑,“他說,惡心。”
鐘澈當時的確說了惡心,指的卻是問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