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鐘澈用回憶一遍遍擦拭的從前,是她避之不及的禁忌。
鐘澈慢慢地直起身體,臉上的黯然讓人動容。
路遠心煩意亂地低低說一句“對不起”,回身快速地進了小區。
那以后,路遠好幾天不下樓。她悄悄看過,開始鐘澈的車一直停在街對面,后來就不見了。
路遠覺得很輕松,心里空蕩蕩的那種輕松。
她過回原來的生活,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,她便在小區里稍微逛得晚了點。
高檔小區理論上是安全的,人影寥寥,有門禁、有路燈,還有保安,但理論在路遠這里并不適用。
常常和她搭話的中年保安,大熱天穿著件長大衣,無聲無息來到她身邊,聲音沙啞,“路小姐……”
路遠嚇一跳,扭頭一看,中年男人目光呆滯,臉孔扭曲,喘著粗氣,兩手在裸露的下身處不斷動作。
路遠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,白著臉一聲不吭地轉過頭,拼命地按輪椅的按鈕。
然而輪椅能走多快呢。那男人就那樣陰魂不散地跟著她,在她臉邊近在咫尺的地方,做著世上最猥瑣的事情。
四周沒有人影,路遠嘴唇都咬破,眼淚死死憋在眼睛里,樓門口的燈光遠得讓人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