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萱有些無力。說起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,聽起來都是她在無理取鬧。可是那些點滴積累的委屈和難過,曾讓她有一瞬間,感到沒頂般窒息。
她不想再經歷那樣的瞬間。她討厭那樣被動軟弱的自己。
她笑一笑轉身,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明天十點我在民政局登記大廳等你,記得帶好證件……”
蘇曜旸幾乎一夜沒睡,早上被老爸打電話訓個狗血淋頭,單位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處分,實在忍不住了,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非要離婚?林萱好端端的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啊!”
來往行人紛紛側目,他俊朗卻薄怒的臉看起來有些陌生。來上班的同事投來好奇的眼神,林萱喘不過氣,急于結束這場無謂的對話。
她淺淺笑一笑,“不發什麼神經,就是不喜歡你了,行麼?”
有那麼一剎那,她甚至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。
蘇曜旸盯著她淺粉的唇,天知道他多想吻她。可他卻冷笑著點點頭,“行,當然行。隨便你。”轉身上車轟然離開。
打架的事在單位里影響不好,蘇曜旸將功補過,主動請纓去外地調查,也希望給時間讓林萱冷靜一下。
半個多月過去,她有沒有冷靜下來他不知道,他的心已經快被炙熱的思念燒成黑炭。
回來那天下午,他家都沒回,風塵仆仆等在林萱公司樓下。怕她躲開,他沒敢打電話。
林萱被財務報表折磨得眼睛生疼,下班時摘了隱形眼鏡,迷迷糊糊走出寫字樓。
蘇曜旸身后的車按了一下喇叭,他看到林萱朝自己看過來,露出一個淺淺的笑,一貫的清甜。
蘇曜旸眼眶發熱,心里又酸又漲,只覺能再看到她這一笑,死都值了。
林萱是走到近前時才看清蘇曜旸的,看他的表情,顯然是誤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