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的時候,蘇母叫林萱來家里吃餃子,掛了電話嘆口氣,“她說單位在市郊的溫泉山莊開會,項鏈掉了,沒找到還沒回來。”
蘇曜旸問清了山莊名字,起身拿起大衣出門。
林萱那條項鏈他是知道的,她媽媽留下來的,一直不離身,她有心事的時候,習慣用手輕捻那個小小的心形吊墜。
蘇曜旸開了兩個小時車,趕到時林萱已經離開,服務員說那位小姐在花園里找了半天,也沒找到自己的東西。
蘇曜旸不想白來一趟,打算碰一碰運氣,利用身份之便請店家再次打開花園的大門,打著手電沿小路一寸寸找過去。
蘇曜旸運氣一向不錯,盡管翻遍大半個園子,但總歸找到了。
回到市區已經凌晨一點,林萱的窗口如意料之中,還有燈光。
蘇曜旸坐在車里想了想,還是上樓去,敲開門,把項鏈遞給眼圈哭紅的姑娘。他看著她傻呆呆的樣子,很想揉一揉她的頭發,卻只是看著她微笑,“現在安心睡覺吧。”說罷示意她關門,下樓離開。
林萱慢慢關上門,握著項鏈靠在門上,對著掛墜里母親的相片幽幽嘆氣,媽媽,我好像還是逃不開,怎麼辦啊。
元旦的時候,林父和繼母來北京看望女兒,蘇曜旸鞍前馬后殷勤接待了三天,老兩口很滿意,放心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