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萱咬住嘴唇,一臉傷心,“蘇曜旸,算我眼瞎。”
門嘭地關上。蘇曜旸癱到沙發上,閉上眼睛。
霍靖遠笑得開心,“完了,你的小心肝兒當真了。她但凡對你堅定點兒,我就留她在這陪你了。”
霍靖遠精神狀態很緊張,神經質地自顧自喝酒說話。蘇曜旸一直沉默,掌心的玻璃渣深深陷進血肉,靠劇痛勉強保持清醒。
沒多久,樓下響起警車聲。
霍靖遠一躍而起,氣急敗壞連連冷笑,“行啊蘇曜旸,你竟然報警!你想逼死我!”
“不是我報的,”蘇曜旸一點點朝他挪動,“靖遠,你信我一次,配合調查,什麼后果我陪你擔著。”
警車已經停在樓下,霍靖遠困獸一樣團團轉,連連罵臟話,“老子不坐牢,想都別想!”
東窗事發的恐懼,兄弟反目的痛苦,連累家人的愧疚,讓這個二十幾歲性格沖動的年輕人失去面對的勇氣。
他一把推開窗子,朝窗外一頭栽下去,蘇曜旸拼盡全力撲過去,只來得及抓住他一只腳。
好在寒風吹醒了霍靖遠,他自己抓住下層窗子的鋼架,吊在半空流著淚喊一聲,“曜旸……”
蘇曜旸一只手疼到沒有知覺,只咬牙靠墻坐著,用整個身體拖住他,直到警察破門而入,眼前慢慢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