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念心攬著母親進屋,面無表情關上門,“沒人,媽你聽錯了。”
那一晚,有人在散發茉莉香氣的夢境里流連忘返,有人被母親盤問到深夜,恨不能扎個小人來泄憤。
下一周,謝氏和博銳的合同順利簽署。母親也沒有安排任何相親。溫念心以為自己終于否極泰來,卻在周五的下午接到父親病重入院的電話。
溫父是最傳統的那種父親,寡言,勤勞,包容。溫念心以為他會永遠守護在自己身后,癌細胞卻輕易地將他擊敗在床上,日暮西山般虛弱。
做手術的前一天,溫父和女兒說了很多話。
“爸爸這輩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十年前帶你去程家吃飯……程勁帆那麼出色,爸應該想到的……后來老程暗示過我,勁帆心里有人了,是我有私心,想著我女兒那麼優秀,說不定就……我閨女的光陰啊,就這麼搭進去了……”
溫念心無地自容,握住爸爸的手搖頭,“爸,不關你的事……”
溫父長嘆,“不怪你媽怨我……她說你現在都走不出來,相親誰也看不上……念心啊,看不上就看不上,你就是一輩子不嫁,爸也養得起你……”
溫念心伏在父親床邊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笑著嬌嗔,“別說得像你女兒嫁不出去一樣,等你病好了,我就領個男朋友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