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佑軒扯扯嘴角,“亂寫著玩的。”
黎星斜眼,“喜歡就是喜歡,干嗎藏著掖著?這又不丟人。”
謝佑軒自嘲地笑笑,“二十八歲的年紀,十八歲的夢想,正經事上沒天分,整天不務正業,不丟人麼?”
“哦,你要這麼說,是挺丟人的。”黎星聳聳肩膀。
意料之中的反應,謝佑軒勾一勾嘴角,重重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。
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夢想,既放不下又不敢追,猶猶豫豫瞻前顧后,可不丟人麼?”黎星回頭看著他,似笑非笑。
謝佑軒倏地睜開眼睛,面無表情看著她。
“你把夢想當做見不得光的難言之隱,活該夢想不理你。”黎星不懼他的目光,閑閑道。
謝佑軒氣笑了,“那黎星小姐,有夢想麼?”
“有啊,”黎星拍拍身邊的相機包,振振有詞,“旅行攝影,邊走邊拍,記錄生活。我的夢想就是盡最大可能去見識和感受這個世界,不浪費老天給的優越出身,和任何一瞬間生命。”
謝佑軒點點頭,眼神揶揄,原本有些刻板的表情瞬間生動,“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把吃喝玩樂說得這麼清新脫俗。”
黎星大笑,“過獎過獎,大哥你終于會開玩笑了,真令人欣慰。”
她笑容太燦爛,謝佑軒也不由自主微笑,偏一偏頭,“帶你看我的烏托邦,有興趣麼?”
謝佑軒兩百多平米的地下室,被他改造成音樂工作室,各種樂器,錄音和編曲設備應有盡有。
黎星好奇地東摸西看,又湊到謝佑軒跟前,“軒哥,你把冰點那首歌唱完唄!我還想聽。”
謝佑軒拿起吉他,隨口問:“哪首?”
“就是那首……時光困住了少年,誰的笑容,暗黃在記憶的背面……”
謝佑軒頓住,抬頭,“你記得住詞?”
黎星笑,“可惜就記得兩句……你的詞很美,又好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