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星被父母關在黎家郊區的別墅里不許出門。和鹿呦煲完電話粥,她百無聊賴地翻著相機里的相片,看到初見時偷拍謝佑軒的那一張,突然就紅了眼眶。
已經兩個月沒見面。她好像已經想不起他笑的樣子,他擁抱的溫度。
深夜,謝佑軒打來電話,嗓子有些啞,聲音里透著小心翼翼的牽掛和思念,“今天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吧?感冒好點了沒?讓鹿呦有時間去陪你……”
“軒哥……一年期,好像到了啊……”黎星靜靜地微笑,打斷他的話。
“……我還有九天就回北京,回去我們去吃小龍蝦好不好?你不是一直想吃?還有我給你要了Eason的簽名照,他說有時間一起吃飯……”謝佑軒停了停,快速地繼續說,就像沒聽見黎星的話。
“軒哥,我想離開了。”
謝佑軒握著電話站在劇場頂樓的角落里,心跳紛亂而脆弱,他茫然地望一望四周,卻沒人發現他的無助。
他的小姑娘,終于厭倦了。他早就預感到會有這一天,那麼自由灑脫的黎星,怎麼會一直生活在他光芒背后的陰影里?
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,還是讓他感到窒息般痛苦。
“黎星,再給我一點時間,很快,一切都會好的……”
“可是我不開心……”黎星的聲音軟軟的,“對不起……我太自私了,但是……軒哥,你記得嗎?我也有夢想的……”
謝佑軒閉上眼睛,再說不出話。
黎星出國之前,應邀去聽了謝佑軒在北京的演唱會。安可曲唱完,謝佑軒竟又一次出現在舞臺上。
他破天荒穿了身白色西裝,坐在鋼琴邊,“耽誤大家一點時間,我想借一首歌,向一個人說句話。”
臺下一片喧嘩聲,觀眾都在交頭接耳地猜測。他沉默許久,才接著道:“我想問問她,能不能……不要走……”
他翻唱了一首老歌,那是他第一次唱別人的歌。
“……我無法傳達我自己,從何說起,要如何翻譯我愛你,遺憾不已……我也想能與你建立默契,卻詞不達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