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現在我把它弄丟了。我的夢想,我的桃花源,我的真心,全都離我而去。”他笑一笑,“所以我沒辦法再繼續唱下去。下面這一首,是我作為歌手的最后一首歌。今天過后,我要去為我愛的人做些事,希望我的努力,可以換來他們的自由和快樂。”
臺下一片嘩然,歌迷不舍的呼喊聲此起彼伏,有的甚至帶了哭腔。謝佑軒也眼泛淚光,提高聲音,“但我希望我愛的你們,可以永遠青春熱血,可以永遠為了愛和夢想奮不顧身,時光老去,而你們,永遠是少年!”
一首《少年》唱罷,臺下哭聲一片。謝佑軒幾次謝幕,然后離開,觀眾卻一直在臺下呼喊,久久不肯散去。
公司的告別宴結束,李甄指間夾著煙,帶著醉意笑,“不唱了怎麼不早說?消息放出去,票能再多賣三成。”
謝佑軒知道她是開玩笑,拿著外套笑笑,“甄姐,這幾年多蒙關照,辛苦了。”
李甄將煙按滅,垂眼道:“難得還能聽你一句辛苦……要走了,過來抱我一下吧。”
謝佑軒沉默,欠一欠身,“謝謝。抱歉。”
他走出去。
李甄靠在窗邊笑出眼淚。
可世上就有這樣的人,他一再地辜負你的心意,你卻還是不忍苛責。
謝佑軒回了謝氏,踏踏實實一點點學起。到底是從小耳濡目染,他真收了心,做生意還頗有天賦。原來謝父攤子鋪得太大,他砍掉很多雞肋的業務部門,專注于謝氏最擅長的光學元器件制造,虛心引入先進的管理體制,謝氏很快就煥發了生機。
一年后的春天,黎星往家里打電話,說要回國了。
黎母嘆口氣,“你倒是會趕時機,家里沒事了,你也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