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孟鈞,自嘲而苦澀地笑,“你看,不被期待的孩子,畸形的充滿占有欲的感情,和你我充斥著謊言的婚姻一樣,都是不該存在的。”
室內一片安靜,孟鈞的電話一直在震,他卻置若罔聞。
良久他才開口,聲音低沉而疲憊,“曉棠,我比你整整大十歲,已經失去了年輕時的自信和勇氣,然而可悲是,我對感情的渴望,卻日復一日地更盛于前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你說得沒錯,很多要求我都可以直接向你提,結果可能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別。只是我以為……那些做法,也許能讓你愛上我……”
他非常不習慣表達自己,尷尬地停住,站起身來。
“曉棠,抱歉。雖然我不確定,如果再來一次,我會不會還是這樣做。”他有些放肆地笑笑,難得地顯出一絲輕狂的少年氣。
他走到門口停住,“不管你信不信,這個孩子……的確是意外。我還沒有卑劣到那種程度。”
孟鈞離開。傅曉棠坐在沙發上,臉上的淚越來越多,她幾次抬手狠狠地抹掉,最后索性埋在膝蓋上,不再抬頭。
三天后,傅言昭來接姐姐出院。傅曉棠見他一個人,又叫了出租車,氣呼呼地問:“怎麼?你們孟總把你也給炒了?”
傅言昭搖搖頭,“我是自己辭職的。孟總被公司炒了。”
傅曉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,“你說什麼?”
“孟總被人告商業賄賂,正在接受調查。董事會為減小影響,解除了他的總裁職務。”傅言昭冷笑一聲,“墻倒眾人推,一群小人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傅曉棠不敢置信,急急問,“那,那孟家……”
傅言昭還是搖頭,示意她上車,“聽說孟伯伯也被牽連了,現在誰還敢趟這趟渾水。”
傅言昭將姐姐接到自己的住處,精心照顧了一個月。傅曉棠想要回家,傅言昭說孟鈞吩咐讓她先住在外面,輕易不要露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