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她一直不提公務員考試結果,父親起了疑心,去問了輔導員,得知參加考試的名單里壓根沒有她,又聽說了她業余做平面模特的事,勃然大怒。
薛一萌開始時還一聲不吭地聽著,父親越說越生氣,言辭越來越激烈,說她“袒胸露背”, “毫無廉恥”,甚至還捎帶上了她死去的母親。
薛一萌終于忍無可忍,“就因為你把我養大不容易,我就得當一個聽你擺布、毫無自己意志的附屬物嗎!你說我撒謊,我也曾經嘗試著和你說真話,你有一次認真聽嗎?你有一次尊重我自己的意愿嗎?我就是不想喝茶看報搞辦公室政治,我就是不想一個月拿那幾千塊死工資,我就是不想過那種一眼望到幾十年后的日子!我自己的人生,為什麼不能讓我自己做主!”
父親被氣得犯了病,當晚就住院了。薛一萌急忙趕過去,被劈頭蓋臉罵了出來,繼母兩邊勸著,話里話外卻還是說她不孝順。
薛一萌欲哭無淚。父親中年喪妻,事業上不得志,身體病弱,家里經濟也一直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