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他性情急躁陰郁,控制欲極強。他對續弦的妻子一直不太熱絡,女兒成了他全部的人生寄托。
薛一萌也曾經努力地做個順從的女兒,漂亮,乖巧,討父親高興。
但沒人能偽裝一輩子。
父親的火氣一直不消,薛一萌退了學校的宿舍住回家里,白天籌備自己的網店,晚上等父親睡著了再來醫院陪夜。幾天下來,累得筋疲力盡,神思恍惚。
這天她趁著武姨在醫院盯著,自己回家沖了個澡。熱水沖刷著疲憊,她不知不覺洗得久了一點,無意間轉向門口,磨砂玻璃上印出一個魁梧的人影,正對著她,一動不動。
是武超。
玻璃是磨砂的,他其實什麼都看不到。他是故意的,他要讓薛一萌知道,他就在那里,躲也躲不掉。
薛一萌的血液都凝固了,頭發一根根豎起來。她手忙腳亂地關上水,拿浴袍將自己裹嚴實了,猛地推開門。
武超靠在門邊上,低頭叼著煙。
薛一萌沒說話,繞開他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。
她這一繞,徹底激怒了他。
武超一把扯住她的胳膊,將她甩到沙發上,“你他媽躲什麼躲?!我怎麼你了你天天躲著我!”
薛一萌又驚又怒,一手捂住衣襟一手推他,“你干什麼?武超你發什麼瘋!你有病吧!”
武超壓在她身上,涼涼地笑了,“到這會兒你還裝無辜?你不就是想看著我發瘋麼?讓男人為你發瘋,是不是特有成就感?”他說著便低頭去吻她的胸口,一只手去扯她緊緊拽著的浴袍。
薛一萌恐懼又絕望,一邊揪緊衣襟一邊死命扯他頭發,“武超你放開我!我告訴我爸去……我告訴武姨,他們饒不了你!”
武超輕笑,“去啊,你盡管去,你猜是誰告訴我你現在在家的?我姑打電話的時候你爸就在一邊聽著呢……你拍的那些照片,我們都看見了,領口那麼低,屁股都要露出來……你是不是經常脫給男人看,都習慣了?嗯?你爸精著呢,就憑你干出的這些丑事,除了我和你一起長大的情分,還有哪個男人能要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