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大怒,拐杖顫巍巍掄過來,“死丫頭你說什麼鬼話!”
傅言昭伸手抓住拐杖,沉聲道:“有話好好說,別打人。”
后面的武超走進來,揪著衣領狠狠搡了傅言昭一把,表情陰鷙,“這是我們的家事,還輪不到你個小白臉插嘴。”
薛一萌怒火攻心,跑過去擋在傅言昭身前,厲聲道:“你姓武我姓薛,誰跟你是一家人!他是我老公,這是我的房子,你們再動粗,我要報警了!”
薛父氣得面色如紙,說不出話,只喘著氣連道:“好,好……”武姨忙不迭給他拍后背。
武超冷笑,“報警?我就是警察。哪兒勾來個野男人就叫老公?你倒想嫁,有沒有人愿意娶你這整天袒胸露背搔首弄姿的小野模?”
薛一萌氣到嘴唇哆嗦,眼淚在眼圈里轉,剛要破口大罵,被傅言昭伸手攬到身后。
他走到武超跟前,語氣輕緩,“你嘴巴放干凈點。結婚證在房間里,剛剛領的,要看麼?”
他看上去斯文冷靜的樣子,目光卻冰涼如冒著寒氣的井。傅言昭有種復雜的氣質,滄桑頹廢卻又一身磊落,似乎無欲無求,卻又無所畏懼,讓人沒來由地心生怯意。
武超惡狠狠盯著他,還沒說話,薛父長嘆一聲,轉身蹣跚走出門去,“薛一萌我管不了你了,從今天起我沒你這個女兒,我死了你也不用來送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