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從來沒有被人傷害過,像是隨時準備好要去擁抱和給予。
她的淚撲簌落下。
在場的人看了,都暗暗松了一口氣。這丫頭終于迷途知返。
許久,薛一萌慢慢站起來,聲音平靜,“這上面寫得很清楚,孩子不是他殺的。至于其他的錯,法律也已經懲罰他了。我不覺得這些事和我現在的生活有什麼關系,我認定了他這個人,我知道他值得。”她挺直了脊背,“如果你們覺得羞恥,可以不和我們來往。”
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薛父暴跳如雷,一邊咳一邊厲聲吼:“臭丫頭簡直鬼迷心竅!把她給我鎖到房間里去,餓她幾天清醒清醒!”
薛一萌被一關就是三天。
她絕食,砸門,全都沒人理。鬧得厲害了,武姨就苦口婆心地在門外勸,“萌萌啊,你爸好不容易睡一會兒,你就別鬧了,你要把他逼死嗎?你服個軟兒,搬回家,以后別再和那男的見面,這事兒不就過去了?”
薛一萌筋疲力盡靠在門上,滿心絕望。這個世界上,最可怕的就是無法溝通的至親。再多道理都講不通,再多手段都不忍用。
她迷迷糊糊地想,傅哥這麼多天聯系不上自己,一定會著急吧?
她漫無目的地走到北窗邊,房子臨街,嫌吵,北邊的窗子是封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