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芷停下動作望著屏幕出神,良久才淡淡道:“我不結婚,叫她不必費心了。另外,”她扯了扯嘴角,“他們對于你來說,才是一家人。”
她的語氣帶一點冷漠和嘲諷,只有一點點,像是對方不值得投入更多的情緒。那種不屑,最傷人。
“什麼不結婚?!什麼不算一家人?!那我呢?你把我這個爸當什麼?”父親毫無預警地炸了,聲音既憤怒又悲哀,“我是你的仇人是不是?你要懲罰我到死是不是?我也和你媽一樣從這樓上跳下去,你才能原諒我,是不是?!”
關芷無言,她并無意激怒父親,但她也說不出服軟的話來。
許久,父親平靜下來,聲音晦暗,“我和你媽的恩怨,等到了陰曹地府,我們自己去清算。關芷你給我聽著,要是你不想和你爸媽一樣,懦弱自私又虛偽,你就給我該結婚結婚,該生子生子,不要拿你的人生和我賭氣!”
父親掛斷了電話,關芷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望著窗外,她眼神倔強,眼眶里卻漸漸蓄滿淚水。
結婚生子,說得多麼容易。
中秋的晚上,關芷在辦公室里心煩意亂地翻病例,剛剛鄭院長打來電話,通知她主持的婚內女性心理健康救助項目被投資方叫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