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謹惟那種矜貴冷漠的氣質,讓她莫名地有些著迷。
職工大會議程不多,很快結束,領導們從前門魚貫出去,梁謹惟在最后,只聽后排門口處一陣喧嘩,夾雜著女孩子的叫喊哭罵聲。
“……什麼叫跟你沒關系?放屁!跟你沒關系他手機里都是你的照片?跟你沒關系我罵你一句騷貨他就要和我分手?跟你沒關系他連和我上床都喊你的名字?!”
女孩子頭發蓬亂,滿臉涕淚,手里握著一個空空的紙杯,歇斯底里地喊。旁邊有個矮小的男生低著頭死命地往外拉她。
羅蜜頭發濕了,眼妝花了,襯衣上都是咖啡漬。同伴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,她擺擺手示意不用,朝女孩子滿不在乎地笑笑。
“和我有沒有關系,你心里清楚。果園招賊惦記,難道能怪果子香?你只是不愿分手,找我麻煩來轉嫁痛苦罷了。我要是你,就痛痛快快一腳踹了他,把自己捯飭得漂漂亮亮的,找個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去,何苦在這兒自取其辱?”
女孩子還在“騷貨”“狐貍精”地亂罵,卻越罵越小聲,最后終于蹲下身埋在膝蓋上大哭起來。
周圍圍了一群好事的員工,知道不該看,又不舍得走。
眾人這才散了,紀全將哭泣的女朋友拉出會場,快步往外走。
“紀全你站住。”羅蜜跟著走出來,三個人站在大廳里。
紀全回身,低頭回避她的目光。
“咱倆認識十幾年了吧?從初中同學,到一起進公司。”羅蜜看著他,語氣平靜而冷淡,“從小到大你掀我裙子,散布謠言,沒少找我麻煩。你對我那點兒心思,說不知道是假的。你憑良心說,我跟你單獨接觸過嗎?我給過你任何曖昧的錯覺嗎?我給過你一個好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