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蜜甜蜜地抱怨,偎過來抱住梁謹惟的手臂,嬌嗔地瞪他一眼。
她的親昵太逼真,軟玉溫香貼過來,梁謹惟的心臟瞬間如同坐上過山車,呼吸都亂掉。他配合地低頭看著她笑笑,表情有些僵硬,眼神卻柔軟而慌亂。
羅蜜送梁謹惟出門,向他道歉道謝,臉色疲憊而客氣。
她那麼矛盾,堅強又脆弱,甜蜜又苦澀。
梁謹惟從未這樣深入地了解任何女生,就像從未這樣深入地了解窘迫而無奈的另一種人生。那種沉重感顛覆了他對生活的認知。
他不由自主地被羅蜜的情緒左右,卻沒有表達的出口,于是那些悸動只能在心里不停發酵。
羅蜜的身影開始頻頻閃現在他腦子里,他開始隱隱期待見到她,她甚至出現在某個清晨曖昧而混沌的夢里……
羅母堅持要參加女兒的婚禮,而且要求梁家風光大辦。梁家不想被一個將死之人擺布,無奈兒子卻如中了蠱般越來越遷就羅家。
酒店定了,喜帖發了,連梁謹惟在國外的妹妹謹愉都趕回來觀禮。
羅母這幾天狀態愈發不佳,羅蜜整天陪護在醫院里,半步不肯離開。羅母精神好一點的時候,會一再叮囑女兒,“就算我今天就死了,婚禮你也要照樣辦,這是你媽最后能為你爭取的一件事,辦了婚禮,你就是梁家的媳婦,誰都賴不掉,懂了嗎?”
羅蜜再也忍不住淚水,只能點頭。母親喘口氣又道:“你進了人家的門,該溫柔要溫柔,該賢惠要賢惠,時間長了,孩子生了,甭管這婚事怎麼來的,日子一樣過!”
母親又叫梁謹惟進來,“你們家要是有氣,盡管記在我賬上,但你要是敢對我閨女不好,我做鬼都不饒你……”
她措辭狠厲,眼神卻近乎哀求。
母親的話實在有些過分,羅蜜不安地望向梁謹惟,卻見他臉上并無半分不豫之色。
梁謹惟安撫地看她一眼,攬住她肩膀,對羅母道:“您放心,我會好好對羅蜜,保護她,疼愛她,體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