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墨涵似笑非笑勾住他脖子,“怎麼不敢?你敢我就敢。”
她眼神明明是愉悅的,笑容卻還是有所保留。
鄭拓望她片刻,低頭再次狠狠吻住她,動作甚至帶了幾分怒氣。
對于他們,有些話只敢在意亂情迷時說。
但這種時候說的話,又怎麼當得了真。
鄭奶奶出了院,鄭拓開始跟在奶奶身邊一點點學著把家里的房地產生意打理起來,不能再整天一門心思談戀愛。
方墨涵也忙得團團轉——何駿廷說話算話,果真聯系了藝術館將她的雕塑展籌劃起來。
兩人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常常見面,感情卻還是炙熱的,忙里偷閑約一頓午飯,或深夜驅車只為一個短短的擁抱。
對于他們這樣自我的人來說,這樣的相處模式并沒有壞處,然而遺憾的是,無論你多麼珍惜,你都沒辦法把你的愛情,保護在真空里。
經常有心直口快的朋友打電話給鄭拓,打趣風水輪流轉,終于輪到他鄭拓被撬墻角了麼——在某某場合看到方墨涵和何駿廷形影不離,舉止親密。
鄭拓總笑著罵回去,放下電話卻總是沉默。
何駿廷對方墨涵的心思昭然若揭,他卻不能把方墨涵藏在口袋里,也不能每時每刻守在她身邊。
他的無力感那麼明顯。
工業園那塊地的產權還是遲遲辦不下來。
她是真的想要幫他的,鄭拓看得出來。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
開玩笑,干這種事,他還是男人麼。
過了幾天是方墨涵的生日,鄭拓想了很久,決定把兩個人的關系正式向前推進一步。
鮮花,戒指,音樂,見證人……鄭拓在朋友們的瘋狂嘲笑中一本正經地演練了無數次,確保自己不會因為緊張而搞砸。
為了給她一個驚喜,當天傍晚他才給方墨涵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