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如沉靜的黑眼睛望他一秒,心平氣和地說:
“客房的枕頭在柜子里,剛剛何伯母來了,我幫你收拾了一下。我建議你把主臥的枕頭留在大床上,畢竟下次再有人突然襲擊,我不一定來得及。”
她把手里的牛奶杯子放在桌上,“這個建議你喝掉,可以止吐。”她頓了頓,“我睡覺比較輕,驚醒了會難以入睡。”
她說完便走進主臥,輕輕把門關上。
何駿廷的邪火兒從胃里燒到心口,直燒到大腦里。他把手里的枕頭狠狠扔了出去。
第二天上午,何駿廷頭疼欲裂,強撐著爬起來去洗手間。
出來去廚房,虞清如在清洗早餐的盤子,看到他,友善地笑了笑。
何駿廷想起自己昨晚的惡形惡狀,多少有些慚愧,頓了頓,開口道:“謝謝你幫我收拾洗手間。”
“沒關系,以前外公生病,什麼都收拾過。”
虞清如擦擦手走過來,輕柔開口,“何先生如果不趕時間,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因為和我結婚的事,造成你的痛苦,我很抱歉。但為了我們的生活都能盡快恢復平靜,我還是決定冒昧幫你理一理思路。”
“何先生心儀的女性類型,我也有聽聞,恕我直言,以你的身份和家世,如愿以償的可能性很小。
“現在這個人是我,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的。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,也絕不會侵擾你的私人生活,你會比結婚前還自由。”
她猶豫一下,又補充道:“當然,如果可以,還是很希望何先生能夠做好保密工作,給兩家留幾分體面,也不要再讓老人家擔心。”
她措辭含蓄,態度謙和,甚至帶一點懇求。
何駿廷靠在椅背上,微瞇了眼睛看她許久,“虞小姐是怎麼做到對婚姻視如兒戲,滿不在乎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