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如看起來有點意外,凝神想了想,表情慢慢鎮定下來,漸漸放松了肩膀。
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。
何駿廷自嘲地笑笑,是了,她說過不排斥和自己結婚的。
他低頭朝她的唇吻過去,是試探,也是壓迫,“總是搪塞老人家,可不太好……”
……
在付諸行動之前,何駿廷有過很多設想。
他要使出全部技巧,撩撥她,調教她,撕下她優雅鎮定的面具,讓她失控,讓她求饒,讓她欲仙欲死……
然而當肌膚相親的一刻真的來臨,失控的只有他自己。
他忘乎所以,又小心翼翼。
他滿心只有想要取悅她的渴望,和幾乎要把身體爆裂開的狂喜。
他根本控制不了節奏,心跳和喘息全都劇烈而破碎。
而她那麼安靜,連最開始疼痛的悶哼都幾不可聞。
腦中白光終于平息,何駿廷伏在她頸間長發里,挫敗又灰心。
多麼明顯,他是真的淪陷,而她也是真的不愛。
虞清如猶豫一下,張了張嘴。
“別說話。”
何駿廷沒抬頭,聲音低低的,無法掩飾的脆弱。
良久,他沉默起身,撿起衣褲快步走出去。
那以后的一周,何駿廷都沒有回家。
周五晚上虞清如是一個人回何家吃的飯。
回來的路上,她按照何母交代的地址,找到何駿廷的畫室去。
于情于理,都該關心一下的。
畫室里,何駿廷正對著畫布發呆。
他竟憑著那晚黑暗中的觸覺,畫出虞清如的全身像。
紙上人體唯美又逼真,如那晚朦朧月色下一樣,無一寸不銷魂。
認清自己的愛意以后,他卻無法再明知她無意的情況下還編借口去親近她。
他不舍得再勉強她。
虞清如輕輕走到畫室門口,門縫有燈光透出,里面卻沒有聲音。
她輕輕敲一敲門,里面沒人應,她便慢慢推開,“駿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