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駿廷垂下頭笑了,藏起自己的眼睛,聲音艱澀,“我明白,你讓我好自為之,別帶了臟病回來,污染了你和寶寶。”
虞清如張一張嘴,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。
然而那是什麼意思呢?
何駿廷點點頭,已發不出聲音,“放心……”
他轉身拉著箱子走出去,幾乎踉蹌。
在荷蘭的十幾天,何駿廷過得渾渾噩噩。
原本那些讓他感到安心和溫暖的力量消弭于無形,他像個斷了線的風箏,被放逐在天際。
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拉他出去玩,他卻只想在住處一個人喝酒。
朱利安替他解圍,“行了別為難他,肯定是太太管得嚴,不讓去。要是我有那麼個神仙太太,我也哪都不去。”
朋友們走了,房間空蕩而寂靜。
何駿廷仰頭灌酒,閉上眼睛。
沒有妒忌和占有欲的感情,怎麼可能是愛。
原來這場盛大的海市蜃樓,只有他一個人當了真。
半個月后,何駿廷回國,態度平靜而疏離。
他搬回次臥,雖依然時刻關注和照顧著虞清如,眼里卻沒有了期待和熱情。
虞清如見他出國一趟態度遽變,有很多不好的猜測,幾分難過,幾分失落。但她情感麻木已久,最后還是若無其事生生忍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