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嘉牧來見喬景宸,后者倒是不見半分急躁,一臉平靜。
“案子情況不太樂觀,老爺子的意思是,讓你先把罪名認下來,再把一部分責任分到曾小姐身上。
她是你太太,又管財務,收購金逸的整個過程她都參與了,說她慫恿你也不是不可能。這樣你有立功情節,量刑時可以爭取緩刑。”
陳嘉牧沉吟著看他一眼,“老爺子說,曾小姐既然費盡心機嫁進喬家,危難時也該有所分擔。”
喬景宸涼涼地笑了笑,“老頭子犧牲女人的操作真是爐火純青,可惜這一點我沒遺傳到。
陳嘉牧頓了頓,“我已經去和曾小姐說了,老爺子吩咐,就說是你的意思。”
真是釜底抽薪,先斬后奏啊。
喬景宸靠在椅背上,笑笑地望著他,“我還以為十幾年兄弟,你會站我這邊。”
陳嘉牧攤攤手,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我沒選擇余地。”
喬景宸漫不經心點點頭,已無心多言。卻在陳嘉牧想要離開時還是問了一句,“她怎麼說?”
其實能猜到答案,但還是想問問。
陳嘉牧停了一會兒,“她拒絕了,還說要和你離婚。”
喬景宸低著頭,片刻后輕輕笑起來,看不到眼神,“想離婚啊……那她恐怕只能起訴我了。”
曾璇和容岳打得火熱,顯然審時度勢,重又投靠到張遠山麾下。
她投機女的形象再次坐實,人們嗤之以鼻,甚至不再驚訝。
曾璇落井下石,獅子大張口,借離婚官司狠狠撕走喬景宸手里的大半喬氏股份。
喬景宸心灰意冷,毫無斗志,似乎連反擊都懶得。
張遠山和容岳大喜過望,對曾璇徹底放下戒心。加上曾璇手里的股份,他們已掌握了股東大會的絕對話語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