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小蕾換上衣服,從試衣間出來,腰圍合適,但飽滿的胸脯幾乎要把襯衫扣子崩開,緊窄的裙子繃著圓翹的臀。
沒有半點性冷淡的白骨精范兒,更像小電影里的OL誘惑。
陳嘉牧不易察覺地勾嘴角,垂下幽深的眼。
安小蕾對著鏡子皺眉嘟嘴,“我胸大,穿這種衣服顯胖。”她回頭看陳嘉牧,“要不我穿旗袍吧嘉牧哥,我這種身材適合穿那個,那不也是禮服嗎?”
陳嘉牧不置可否地笑笑。老板家里的員工聚會,不是多麼正式的場合,穿旗袍顯然不合時宜。
大牌服裝店里很少來這種類型的女顧客,導購小姐移開目光,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那抹笑讓陳嘉牧心生不快。
他走過去摟住安小蕾,吻一下她額頭,語氣撩人,眼神卻溫柔,“好,我們去選幾套,你晚上穿給我看。”
導購小姐的目光有些艷羨,有些酸。
安小蕾紅了臉,輕輕搗他一下,進去將衣服換掉。
陳嘉牧低著頭站著,為自己來勢洶洶的護短之心感到驚訝。
別人那些含義復雜的眼神和微笑,也許安小蕾自己完全沒感覺,他卻無法忍受。
安小蕾沒心沒肺,美而不自知,像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。
他卻突然很想用愛為她加冕。
過了幾天,陳嘉牧對安小蕾說,路夫人病了,路總家的聚會取消了。
安小蕾頗有些失望,陳嘉牧安慰她,以后還有機會。
兩個星期后,安小蕾在金思維又遇到路太太來給女兒辦口語課升班。路太太向她咨詢了幾個外教的情況,最后遺憾地問她前兩天為什麼沒來參加聚會。
安小蕾愣怔了半分鐘,勉強含混應付了過去。
回家路上,安母打來電話,旁敲側擊問了好多她和陳嘉牧相處的細節和婚期打算,言語間頗有些憂心忡忡。
安小蕾不明所以,安母嘆口氣,“前兩天,有人傳話給我,說嘉牧他媽到處和人說,你配不上嘉牧,娶你就是為了有個人死心塌地伺候她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