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小蕾站在地鐵里,機械地舉著電話。車窗上映出車廂里的人影,大多是CBD的白領,光鮮而冷漠。
安小蕾抿一抿嘴角,滿眼淚花。
回到家,陳嘉牧在書房正準備開遠程視頻會。
安小蕾開門聲音輕,他帶著耳機完全沒察覺。
時間還早,線上只有路展和他兩個人,路老板說:“嘉牧,聽你嫂子說你有女朋友了?我還以為你和魏冉是一對兒。你們倆挺般配,都一樣出色。可惜所里不允許夫妻同時在職,我還想著要忍痛割愛一員大將了。”
陳嘉牧笑,“老板你放心,不會讓你割愛,我快結婚了。
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。路展又道:“你嫂子說你小女朋友也挺好,一看就單純,笑瞇瞇地看著喜興。上次聚會你沒帶她來,你嫂子還念叨半天呢。”
陳嘉牧沉默一下,輕描淡寫道:“嗯,她不太適應那種場合,我就沒勉強。”
外面雷聲滾滾,憋了一天的大雨終于傾盆而至。
出于一種微妙的自尊和虛榮,男人之間談論感情,很多話都要辯證著聽。
她靠在書房門口,緊緊抿著嘴,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,憋氣憋得全身一抽一抽。
半個多小時后,會議結束,陳嘉牧摘下耳機走出來,安小蕾的行李箱已經收拾得七七八八。
陳嘉牧不明所以,“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
安小蕾把箱子拉鏈拉上,抬起紅腫的眼,輕輕問:“嘉牧哥,那位魏冉律師,喜歡穿真絲襯衫和半身裙嗎?”
陳嘉牧察覺不對,皺一皺眉,“你剛剛聽到我說話了?”
回想一下自己剛剛哪句話說得不對,他耐著性子解釋,“那些都是客套話,說給外人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