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牧哥,我們分手吧,不用再跟著我,我自己可以。”
她說完便拉著箱子下樓去退房,陳嘉牧坐在房間里,久久回不過神。
他發覺自己小看了這個姑娘的敏銳和深刻,也大大低估了自己對她的在乎程度。
安小蕾當天就聯系中介找房子,還算“幸運”,很快就在一個安保完善的小區找到了便宜的合租房,更“幸運”的是,那間鎖著的次臥,始終沒有人來住。
陳嘉牧每天都會給安小蕾發微信,表達關心,試圖挽回。安小蕾偶爾會冷淡地回復幾個字,大部分都泥牛入海。
陳嘉牧不能像偶像劇里那樣放棄一切去示好,討佳人歡心,作為一個高級社畜,他還是要四處出差,廢寢忘食地代理案子。
忙了兩個星期,終于完成了上海的一個股權案,陳嘉牧和魏冉一起搭飛機回北京。
兩個人座位挨著,剛想靠著椅背合眼補一會眠,機艙后方響起小孩子的哭鬧聲。
哭聲斷斷續續,夾雜著母親無奈的低哄,很久都未停息。
乘客們不堪其擾,紛紛嘆氣。
魏冉忍無可忍,起身走過去,禮貌卻冷淡,“麻煩您想辦法讓您的孩子不要再哭了可以嗎?真的讓人很煩躁。
那位無助的母親漲紅了臉,眼淚在眼圈里轉,氣急敗壞地呵斥小小的孩子。
毫無疑問,結果就是小孩子哭得更大聲了。
乘客們更無奈了,嘖聲,嘆氣,看向那對母子,也看向努力保持鎮定走回座位的魏冉。
那些目光并不贊同,很顯然,她的仗義執言并未被認可。
陳嘉牧想起以前和安小蕾一起回老家,也曾遇見過小孩子因為不適應坐飛機不停哭鬧。
當時安小蕾毫不猶豫把座位換到孩子旁邊,拿起飛機上的便簽本,在連續幾頁的邊角上飛快畫了幾筆,在孩子眼前一翻,畫上的小人便動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