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嘉牧垂著眼擺弄手機,沉默好一會兒才輕輕道:“她很多天沒笑過了。吃不下睡不好,瘦得臉都尖了。”
“我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的小姑娘,平白無故被他折騰成這樣,就為了好玩兒……洛巖,如果你有喜歡的人,你大概會明白我的感覺。”
洛巖不吭聲,片刻后道:“行吧,那一家子我盯著,時不時加加碼,爭取讓他們道歉。你別再發瘋了,真惹出事兒來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陳嘉牧站起身,“你別為難,看著辦吧。我不著急,這次不行我就再找機會。
他說完便走出去。
洛巖無奈地搖搖頭,自言自語,“要不怎麼說,惹誰也別惹這些斯斯文文的書呆子,發起狠來嚇人著呢。”
少年一家人幾次試圖聯系陳嘉牧私了未果,終于不情不愿地同意道歉,以律師名義在微博上發布了一頁道歉信。
隱去少年姓名,道貌岸然遮遮掩掩,翻譯過來就是“小孩子不懂事,喜歡小花老師才搞個小小的惡作劇,已經教育了。”
意料之中,沒有引起半點關注。
安小蕾以為自己重獲清白,聯系金思維申請回去上課,卻又一次被婉拒。
人們只記得她是丑聞女主角,唯恐避之不及,沒有人在意真相如何。
安小蕾關在房間里一整天,然后沉默地收拾好行李。
陳嘉牧庭審結束后才看到她的微信,“嘉牧哥,我回老家了,北京很好,但可能真的不適合我。”
“謝謝你那晚對我說的話,我會努力按你說的,繼續相信自己曾經相信的,雖然有點難。還有,請不要為了遷就我而貶低自己,我知道你有多好。”
晚上委托人的感謝宴結束,代駕開車,陳嘉牧坐在后座,目光沉沉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燈影霓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