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詠儀被自己劇烈的心跳嚇到,本能地要逃,“別鬧了,一身酒氣……”
容岳牢牢摟住她,將手邊的蜂蜜水拿過來一口喝了,低頭朝她不由分說吻過去……
……
半小時后,容岳撐在上方,望著緊閉雙眼的裴詠儀無奈地勾嘴角。
她又開始了。
姿態,表情,喘息,還有適時逸出唇邊的輕聲嚶嚀。
很美,很誘人。
也很假。
不知道從哪學的。
她活得太累。顧慮太多,包袱太重。就連這一刻都無暇關注自己。
容岳瞇起眼睛,停住動作,手指抵住她微張的唇,將她又一輪輕哼堵在喉嚨里。
裴詠儀一頓,迷茫地睜開眼,看到他眼神。
炙熱的欲望,戲謔的笑意,還有一點無奈的寵溺。
“噓。”他說,然后抬手蒙住她眼睛。
裴詠儀不知他用意,一時有些慌張,徒勞地大睜著眼,黑暗中世界只剩虛無。
于是每根神經末梢都被放大。
她猝不及防中,忘記一切顧忌和掩飾,甚至忘記自己。
她變成一根纖細的琴弦,在容岳無休無止的撥動中一點點拉緊,繃直,戰栗,發出無聲的顫音,最后徹底崩斷。
……許久裴詠儀才回神,汗水淋漓,呼吸紊亂,脆弱如剛破繭的蝶。
容岳支著頭躺在她身側,靜靜望著她,“我曾經一度以為,最后那瞬間幾秒,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。”
曾經?說明現在不是了?
裴詠儀有些不安,有氣無力地瞥他一眼。
容岳笑了,低頭吻她汗濕的額角,“現在才知道,讓你一同感受那個瞬間,才是無與倫比的快樂。”
裴詠儀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,抬起眼,看到他眼中涌動的星河。
對于特別理智的人來說,愛情是生命里的意外之喜。
有多珍稀,就有多脆弱。
容岳的才能和魄力有目共睹,在綠城的影響力越來越大,股東們甚至傳言他即將接替裴永倫成為新的掌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