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嫌棄我?呵,那你找你那個三兒去啊,讓她和你一起見兒媳婦,看人家笑不笑話你,看哪個正經人家的閨女愿意給奸夫淫婦當兒媳婦!臭不要臉!爛貨!”
容母雜七雜八罵得毫無章法,聲音越來越高,聽來幾乎有些癲狂。
“閉嘴!”容父暴喝一聲,咬牙切齒,“你這個潑婦,整天瘋瘋癲癲滿嘴噴糞,看看這個家讓你鬧得烏煙瘴氣……”接著是巴掌聲,尖叫聲,碰撞聲,器皿碎裂聲……
李卓曦沒經歷過這樣激烈的爭吵,嚇得心臟怦怦跳,下意識就往電梯里退。
容嶼一把拉住她手腕。
“別走……”他無聲地說,眼里滿是近乎無望的哀求。
他像個茫然無助的男孩兒,被封印在高大的軀殼里。
電光火石間,李卓曦明白了關于他的一切。
她的心尖銳地疼痛起來。
她反手拉住容嶼冰涼的手指:“容嶼,跟我走,我們一起走。”
那晚容嶼索求了幾次,沉默而激烈,近乎貪婪。
他似乎在一遍遍確認,李卓曦還在他身邊,還愿意毫無保留地接受他。
凌晨時他終于平靜下來,李卓曦撫著他頭發,聽他低低道:“好多年了,他們一直這樣,痛恨對方到骨頭里。”
“我媽死都不肯離婚,誓要把我爸拖到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