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聽說了麼?這次去深圳開分部,高律原本打算帶‘那位’去的。帶她兩年,然后把深圳分所交給她負責。”
“嚯,真的啊?勢頭夠猛的哈,她才進所幾年啊。不過她是夠拼的,我經常收到她凌晨三四點的郵件。”
“哎呀和那些沒關系,我看就是高律喜歡她。我跟你說男人都喜歡她這款,工作上勁勁兒的,性子又冷淡,能激起他們的征服欲。”
“可剛剛宣布去深圳的不是她啊?”
“嗐,哪個女的能讓自己老公帶單身女下屬外派兩年?聽說高太太大鬧了一場,離婚協議都寫了。
兩個女人小聲笑起來,在八卦中得到了莫大快樂。
“這下那位得挺失望啊,不能外駐,升合伙人短時間內是沒希望了。這三四年白拼了。”
“哎,何必呢……”其中一位似乎伸了個懶腰,“我跟你說,原來我看她還挺不爽的,自從懷孕我就想開了,再不把她這種人當回事。三十多歲了,孤家寡人一個,沒老公沒孩子,工作上再出色又有什麼意思?再等幾年,想嫁也沒人要,生孩子都困難,多可憐吶。”
她起身去洗手間,另一個作勢扶著她,也笑:“沒錯兒,誰愛當李莫愁誰當去,我啊,寧愿守著老公孩子安安穩穩過日子……”
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了。
魏冉垂著眼靠在窗簾后面,晃一晃手里的杯子。
原來是這樣。
她花了半年時間把深圳那邊的大客戶情況都摸透了,工商注冊也都準備就位,臨門一腳卻換了人。
高律師五十多歲,又白又胖,整天樂呵呵,絮絮叨叨沒脾氣。魏冉經常忘記他的性別,覺得他活像老家的大姨。
可原來這樣的男性上司,也會給自己招來那些男男女女的猜忌和傳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