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該明白的。”
靳遠航眼里的熱切垮塌下去。
從開始到現在,魏冉一點都沒變。他只是她在職場和社會中披荊斬棘的擋箭牌,當事業失衡,他便失去存在的價值。
更何況,這種失衡,很大程度上歸咎于靳遠航。
在這場契約婚姻里,動心的是他,歉疚的是他,不舍的是他。對于魏冉,他毫無籌碼。
良久,靳遠航才輕輕道:“好。”
魏冉放了電話,抱著腿坐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。電話是個好東西,隔著電波,多少脆弱和難過都看不見。
她今天又收到一家律所的拒信。
然而沒想到轉機來得那麼快,第二天她收到一家實力雄厚的投資集團的面試邀請,直接就進終面。
面試回來的路上,她接到錄用電話。
因禍得福,魏冉一下子完成了職業生涯中升職和轉型兩個重要步驟。她很興奮,在樓下的甜品店買了蛋糕慶祝。
回家打開門,靳遠航正在收拾箱子,看到她直起身笑笑:“回來了?我很快就收完。”
魏冉這才想起來昨天她叫他搬走來著。她站在門口,感覺到心里的快樂像個脫手的氣球,一下子飛走了。
原來她潛意識里,是打算和靳遠航慶祝的麼。
看著房子里他的痕跡一點點被抹去,她的心也一點點空了起來。
靳遠航把箱子拉上了。
魏冉終于忍不住開口,語速有點快:“那個,我找到工作了。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看到我的簡歷,職位和薪水都不錯……”
靳遠航回頭朝她笑:“祝賀你。”
他平靜而溫和,像初見的樣子。魏冉又沒了詞兒。
靳遠航把箱子拉起來,去茶幾上拿車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