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阿姨哭得可憐,魏冉趕緊答應,會去好好勸靳父,讓他消氣允許她回來。
杜阿姨千恩萬謝放了電話。魏冉怔怔地回不過神。
老爺子真是狠心啊,為了兒子兒媳,相處十幾年的老伴兒,說趕走就趕走了。
放不下的永遠是女人。
魏冉望著落地陽臺外的燈火,無聲地嘆口氣。
靳遠航在浴室里一遍一遍演練著告白的措辭,然后鼓起勇氣走出來。
他端著變了形的蛋糕走到陽臺,看到魏冉穿著絲質的睡裙坐在藤椅上,細白的腿蹬著窗沿,藤椅一晃一晃。
看到他過來,魏冉放下腿坐直身體,將裙邊向下拽了拽。
靳遠航的心一沉。
魏冉看著他,他有雙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。
“靳遠航,我們……就維持這樣的關系吧,好嗎?”魏冉看向窗外,努力控制著聲音,“就像好朋友,遇到難題彼此開解,寂寞時互相慰藉,不談感情,不談責任,不談承諾,一直就這樣,好嗎?”
靳遠航站在原地,一步都動不了。
愛意、熱情和勇氣凍結在他胸腔里,然后嘩啦啦碎裂。
恍惚間他突然想起袁夢遙那句話:“祝你愛上比你還冷漠絕情的人,吃盡苦頭,愛而不得”。
他無聲地輕笑一下,閉了閉眼睛。
然后放下蛋糕,在魏冉身邊坐下來,嘆息一樣答:“好。”
魏冉回頭來看他,眼睛紅紅的,眼神閃過瞬間的失落,接下來則是明明白白的如釋重負。
靳遠航無奈地笑了,慶幸自己說出了正確答案。
“謝謝。”魏冉也笑,眼里波光粼粼,將雙腿縮到藤椅上去。
“你知道嗎?雖然我冷淡又無趣,其實從小到大,異性緣還挺好的。”她輕道,語氣有些淡淡的自嘲,“如果暗戀、曖昧都算上,我的戀愛經歷,大概不下20次。”
靳遠航笑著輕輕吹一聲口哨。
魏冉也挑一挑嘴角:“但最長不超過3個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