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那個熟悉的圈子,還是那些熟悉的人。大多數朋友都很仗義,對她親切友善,盡量不讓她覺得尷尬。
可那畢竟是大多數。
唱歌到一半,秦川出包廂去洗手間,走到走廊拐角,陳哲的姐姐陳敏在和朋友抽煙。
“……你家小哲和那個秦川,玩兒真的啊?你家兩個老的也同意?”
“嗐,”陳敏吐個煙圈兒,“真不真的,隨他玩兒去唄,男生怕什麼。我們家這條件,不至于連他喜歡個妞兒都不能讓他如愿。我跟你說實話,要是秦家不出那事兒,我還不同意我弟和她在一起,那女的太躁,我弟那性子,不是等著受欺負麼。
朋友笑:“你可小心陳哲上了癮,非要娶她就糟了。”
“娶就娶,”陳敏瞇著眼笑,“反正他名下也沒財產,我們家也不指望他接手生意,不過再多養一張嘴罷了。再上癮還能新鮮幾年?膩了一樣出去玩兒。”
秦川靜靜地站在拐角處。
以她從前的性格,大概早就跳出來破口大罵,但此刻她只是垂眼勾一勾嘴角,無聲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