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奕澤定一定神,努力從原本溫情脈脈的情緒里抽離出來,用理性思維分析。
“我以前說過讓我來哄他睡,你說寶寶已經習慣了奶睡,沒必要讓他熬著,早點兒哄睡他大家都趕緊休息,為什麼現在又變成我自私了呢?”
曾璃梗著脖子,不回頭,不說話。
“我是想著吃喝玩樂,我想的是和你一起吃喝玩樂。我們是夫妻,我們不需要有一點共處的時間麼?我們的感情不需要維系麼?”童奕澤看著曾璃倔強的側臉,認真地問。
“維系”兩個字,在曾璃的心里刺了一下,那一下轉瞬即逝,只留下余音裊裊的心悸。她的淚瞬間隱蔽地充滿了眼眶。
那一下刺痛,也成功地激起了曾璃的防御機制。
她把奶瓶放到灶臺上,冷著臉朝外走:“我沒工夫陪你掰扯這些風花雪月,我累著呢,說不定什麼時候寶寶就醒了,我要去抓緊時間睡一會兒。”
她回了臥室,童奕澤再一次一個人留在晦暗的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