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曼洗了澡吹干頭發,換了家居服,忙忙碌碌地招呼孩子們趕緊去吃晚飯。
保姆在餐廳照應著孩子們。
“你吃過了是吧?”余曼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蔣軼,一邊把茶幾上未拼完的機器人零件照原樣收到盒子里,又把沙發上被孩子們偎得亂七八糟的抱枕放整齊,“對了,今天三寶表演班的老師和我說,有個電影導演要找個外形可愛的小演員,她想推薦三寶,問我們同不同意。”
“我想過了,三寶是個人來瘋,喜歡表現,去長長見識倒也沒什麼不好。壞處是孩子要拋頭露面,對私生活可能會有一點影響。
這是她回到家正視他的第一眼。
與此相反,從她回家,蔣軼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。
他似乎在望著她出神,余曼突然看過來,蔣軼的目光竟然不自在地游移了一下,然后才道:“我沒意見,你決定就好。”
他沉吟一下又道:“昨天我在車行提車,碰到李瑞了。”
那輛紅色甲殼蟲是給員工的年會獎勵。但蔣軼沒有說下去,只看著余曼。
余曼正在給表演老師發微信,發完了才抬頭:“什麼?哦,陳敏和我說了。”
蔣軼頓了頓,點點頭:“好。”
大寶和二寶吃完了,余曼走過去,檢查大寶的鋼琴作業,叫二寶準備去洗澡,又叮囑保姆監督三寶使筷子。
蔣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像被隔離在外,清閑自是清閑的,又有種巨大的空虛感侵襲而來。
余曼坐在大寶的房間里,聽著女兒彈鋼琴。想到蔣軼剛剛的表情,她嘲諷地笑了笑。
她當然知道蔣軼希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