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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。
婚后好長一段時間,余曼都過得快樂而甜蜜。蔣軼是個壞得不顯山不露水的男人,情緒很少外露,卻又自有種勾人的魅力。
他那些不動聲色的眼神和低語,每每讓余曼反應過來,都會一瞬間面紅耳赤,尖叫著跳到他身上拳打腳踢。
她恨得牙癢,又愛到心悸。
回想起那些日子,感情那樣濃稠,像為記憶蒙上一層蜜色的濾鏡,十分不真實。
婚后,蔣家的零售業搭上余家房地產業的順風車,日益壯大起來。
婚后第二年,余曼生了一對龍鳳胎。
那時的余曼,是連母親都感慨“確實有幾分狗屎運”的人生贏家,生活里整日彌漫的都是鮮花和禮物的味道。
兩個孩子全權交給公婆、保姆和育兒嫂,她每天最傷腦筋的,就是今天的妝容換一種什麼風格才能讓蔣軼眼前一亮,用哪一種餐前阻斷劑才能放心吃大餐又不長胖,怎麼才能說服蔣軼陪她去體驗新開的那家密室逃生……
婚后第三年,余曼意外懷上三寶。
也是在同一年,她偶然從蔣軼的手機里,發現了蔣軼在外面的風流韻事——從結婚開始,就一直沒斷過。
對能干女下屬不痛不癢的感情投資,和女性合作商冠冕堂皇的私人應酬,與品牌代言女明星捕風捉影的桃色新聞……
客觀說起來,與某些花花公子比,蔣軼的行為不算過分。
可余曼無法接受。
她無法接受在自己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時候,他能騰出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與形形色色的女人曖昧。
她無法接受自己虔誠信奉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童話,底色卻難逃飲食男女的欲望茍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