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枕頭飛過來,蔣軼沒躲,挨了一下砸。他心平氣和地把枕頭放在一邊。
余曼感到拳頭砸在棉花上一般的無力。一股巨大的委屈席卷而來,她啜泣起來。
許久,當她的啜泣聲稍稍停歇,蔣軼開了口。
“余曼,我還以為……對于結婚這件事,我們之間是有共識的。”
他閉著眼睛捏一捏鼻梁,聲音有些疲憊,又帶著一點類似遺憾的歉意。
余曼一下子停住了啜泣,她有一點懵,但又有種危險的直覺,一點點冰冷地纏繞住心臟。
“你知道嗎,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,我無意中聽到過他們說的一句話——余曼這個戀愛困難戶,這次終于在蔣軼這兒找回一次場子。
“我以為你也只是想要找個順眼點兒的男人嫁出去而已。
“至少在這場婚姻里,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不是嗎?”
余曼的眼淚干涸了,她愣愣地抬起頭,一些換做聰明女人可能早就洞若觀火的真相,她此刻才稍稍明白過來。
“當然,我當初選擇你作為結婚對象,除了‘美城’的發展和余氏物業版圖不謀而合,你本人的很多優點也是我很看好的。
“你單純,孝順,傳統,容易滿足,喜歡小孩,是個好妻子的人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