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也證明,確實如此。
“而我,自認也做到了當時承諾的,給你舒適的生活,和諧的家庭,我想我對你應該算得上溫和體貼,對孩子和你父母,也都盡心盡力。
“至于你發現的那些女人……”他有些困擾地耙了一下頭發,“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介意。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撩撥她們,她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,我沒有明確拒絕的極少數。我這樣說,你明白嗎?就是人們常說的逢場作戲。
“我這個人,其實對女人沒太多感覺,什麼情啊愛的,我都沒興趣。
“所以你放心,沒有任何人會撼動你蔣太太的位置,我也絕不會破壞自己的家庭。
“如果你有顧慮,以后我的收入可以更多地放到你和孩子名下。我希望我們可以理智地看待和解決這件事,盡量不要內耗,而是讓整個家族利益最大化。你看好嗎?”
他洋洋灑灑一番話,簡直入情入理,讓人覺得,作為妻子如果還想不通,就是無理取鬧了。
余曼卻只覺自己像泡在冰水里,連心臟都失去了最后一絲熱氣。
這場她為之奉獻全部感情的婚姻,對于蔣軼來說,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利益的博弈。
最諷刺的是,他甚至不覺得抱歉。
余曼閉上眼睛,輕輕苦笑了一下,兩行涼涼的淚無聲而落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再一開口,嗓子已全部啞掉。
蔣軼沉默地注視她片刻,起身走出去。
他知道對于余曼來說,這個過程大概很難熬。
但如果她熬過去,大概就不會像從前那樣沖動、幼稚、戀愛腦。
大概就會變成,他理想中的妻子。
4
蔣軼那晚把話說開后,余曼在家里待不下去,懷著滿心情緒,挺著孕肚回了母親那里。
余母卻沒在家,余曼給母親打電話。
余母的聲音在電話里很奇怪,有些裝模作樣的難過,又有些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:“你爸腦溢血,在重癥監護室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