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曼不放心，走到陽臺上來囑咐：“千萬注意安全啊，讓爸爸給你們放，不許自己弄。”

幾個孩子敷衍地答應著，二寶朝爸爸偷偷扮個鬼臉。

余曼要回去，蔣軼拉她到懷里圈住：“忙什麼，看一會兒再走。”

孩子們都喊著媽媽快看。余曼沒辦法，只好留下。

蔣軼輕輕擁著她，蹭一蹭她耳邊頭發：“那天晚上……對不起。”

余曼沒說話，許久才搖搖頭，身體卻不知不覺放松下來。

“我那天……其實很害怕，”蔣軼接著說，語氣平靜，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坦誠：“我發現如果你真的……有別的男人，我完全沒辦法接受。”

孩子們玩得大呼小叫，余曼很慶幸，這樣她就可以假裝看著他們，不必面對蔣軼。

“余曼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，我其實……是愛你的。不是什麼老夫老妻的習慣，也不是什麼親情，是越來越深刻的愛慕和吸引。

“我越來越喜歡看著你，看你在家里走來走去，看你慢條斯理地安排家事，看你對孩子們溫柔地笑。我越來越享受和你待在一起，哪怕你不和我說話，哪怕你對我視而不見。

“余曼，我很抱歉我的感情遲來了很多年，但我希望你能夠面對它，試著接受它，再給我們的愛情一個機會。

余曼望著那電子煙花，好久才笑著自嘲：“這電子煙花看著好奇怪，不倫不類的，就像我。”

蔣軼皺著眉頭看著她，剛要說話又被她打斷。

“你還記得我剛跟你結婚時的樣子嗎？愛哭愛笑，戀愛腦，心無城府，很蠢是不是。

“但那個余曼，才是真實的我。雖然她被我徹底地拋棄了。你喜歡現在的我，是因為我現在理智、冷靜、精明，最符合你對妻子的預期。

“我其實并不怪你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，一開始就愛上我，但你的確在沒有事先說明的情況下，用虛假的婚姻換走了我的一顆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