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‘身體不舒服’。我應該想到的。從小到大,哪次重要考試你身體舒服過呢。”陳母戲謔地說,“我想過你說你考砸了,想過你說要再來一次,甚至推遲一年出國。但我沒想到你連考都不敢去考。”
“媽,我不是故意不去考,我是因為……”
“行了陳輕,我聽夠了你各種各樣的理由了。”陳母語氣灰心而疲憊,“爛泥扶不上墻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電話被掛斷了。陳輕握著手機,呆呆望著窗外蒼白的天空。
可能,母親說的也不算錯吧。
學了十年的舞蹈,卻因缺少練習,連基本功都要保不住了。
爛泥當然扶不上墻,爛泥就該呆在泥坑里。
她正陷在自卑消沉的情緒里,電話又響了,接起來竟還是昨晚那個男人,叫什麼林巍的。
“你想起我來了麼?”他問。
這男人是什麼品種,竟然會一遍遍地給一夜情對象打騷擾電話。
陳輕惡向膽邊生,要替天行道。
“想起來了啊,告訴你個事兒,”陳輕笑笑地,“我懷孕了,你的。”
陳輕做了很多心理準備,比如他可能會大驚失色,可能會問你憑什麼說孩子是我的,也可能會說你要多少錢才肯打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