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“張弛啊,就是那個,‘聾子校草’,后來轉學走了那個。”女同學壓低了聲音,臉上浮現出又惋惜又興奮的神情。
常理下意識看了一眼葉華初,然后微微一怔。
葉華初本來拿著酒在與班長聊天,此刻卻望著門口方向,明顯失了神。
是常理從未見過的神色,恍惚的,慌張的,不可自控的。
門口進來一個男人,身形瘦高,衣著樸素,與眾人一樣年過三十,卻一身掩不住的純良少年氣。他朝大家做手勢打招呼,嘴角一抹溫柔笑意。
張弛看到葉華初,眼底映出驚喜的微光,他走過來,向葉華初打手勢,做口型:“華初,好久不見,你最近好嗎?”
葉華初勉強笑笑,點一點頭,然后近乎慌亂地移開了眼神。
她甚至忘記介紹常理。這是相當失禮的表現。
張弛望她片刻,溫和地笑笑,退坐到一旁去,接著和別人打手語交流。
常理沉默地注視著葉華初,而她,在接下來的時間里,盡管很努力地試圖表現如常,卻還是頻頻失神,明顯地沉默下來。
從同學會回家后,葉華初推說很累,很早就回了房間。
常理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撥通葉華初繼妹陳輕的電話。
陳輕從小愛玩愛鬧,和這個繼姐夫幾乎比和繼姐熟悉。
“你以前,聽說過你姐喜歡什麼人嗎?”常理語氣平淡,卻少有的認真。
陳輕停頓一下,促狹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:“常理你干嘛,日子過得太好,想找口老陳醋吃吃啊?”
常理笑笑:“沒事,好奇,就問問。”
“問我也白問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倆小時候是冤家。”陳輕停頓一下,聲音又幸災樂禍起來,“有沒有喜歡的人我是不清楚,不過我記得,她高中時曾經有一次夜不歸宿,據說還是和一個男生哦,哈哈……”
“那男生姓張,張弛,是吧。”